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僧人还俗:想女人就是想女人
2017-07-19 11:22:07    分类:默认分类  

  2006年10月11日,仁青桑珠从拉萨来到北京。福特汽车公司请仁青桑珠参加授奖答辩,他因从事环保活动获得了20万元奖金,后来全部捐给了村里。扎西多杰作为他在环保上的引路人和朋友,兼翻译,专程从青海玉树赶来北京帮他答辩。

  答辩之前,在中关村富驿时尚酒店817房间,仁青在床上盘膝而坐,我和扎多听他讲自己的故事。讲到还俗,扎多问:“怎么回事?”

  他们相识几年,并成为最好的朋友,但仁青从未对他提过此事。

  仁青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那,就是碰到女人了嘛。”沈阳沈医医院好不好

  扎多说:“你说仔细点。”

  “那就是,欲望嘛,”仁青呵呵笑道,“不想仔细说。”

  “仔细说说嘛。”扎多坏笑道。

  仁青低下头,过了一会儿低沉地说:“我这一辈子,除了妻子,从来没有摸过别的女人,也许我们俩有这个缘分。但我也没有比这更大的痛苦,那一个瞬间就造成了不可挽回的错误,这个痛苦将一直陪伴我,直到我死。”他的眼泪流出来。

  他用T恤擦着眼睛,忽然抽咽起来,一直持续了将近五分钟。“现在看见喇嘛们在法会上诵经,我每次都流眼泪,因为我从小祈愿的一切都落空了。”他抽泣着说。

  扎多和我面面相觑。谁也没想到,这个天性快乐的42岁男人会这样悲伤。产后抑郁症怎么治疗

  我最敬仰的是香曲多杰,他们在山里打坐闭关,没什么奢求,但他们的修行对人类有帮助。(网络图)仁青似乎在自言自语:“我确信释迦牟尼所教导的是真理,是唯一值得追求的。成为穿袈裟的人是我的梦想,我所向往的喇嘛,不是有名有利的大喇嘛,别人都说‘哇,人家大喇嘛多风光!’我不喜欢这种。现在很多喇嘛很会赚钱,但可能不会修行。我最敬仰的是香曲多杰,还有自己的师傅嘎旺法王,他们在山里打坐闭关,没什么奢求,只要一碗饭就行了,但他们的修行对人类有帮助,我期盼成为这一种喇嘛,但我为了一个女人失去了这个机会。我经常祈祷,下一生一定再做喇嘛。”

  他擦一擦眼泪,继续说:“我的妻子叫香秋王毛……”

  我写下她的名字,扎多提醒我说:“‘毛’是毛主席的毛。”

  仁青很惊奇地问:“怎么,是毛主席的‘毛’?”癫痫的病因

  扎多说:“对,也是毛病的‘毛’。”

  “啊?毛主席的‘毛’和毛病的‘毛’,这两个字怎么能一样呢?”仁青不认识汉字,觉得惊奇无比,说完一边擦眼泪,一边哈哈大笑,笑得前仰后合。

  2

  那年4月的一天,天气有些暖了,嘎玛在山洞外面的露台上,顶着满头的星星入睡。夜里约两三点钟,一阵急促的叫声把他惊醒:“嘎玛桑珠,嘎玛桑珠!”

  嘎玛睁开眼,娘拉寺的两个喇嘛站在面前。

  “仁青桑珠病了,嘎旺法王要你去一趟。”喇嘛说。

  嘎玛激灵一下:“肯定是大病!”他跳起来,冲到娘拉寺。

  阿达拉姆老房子隔壁是一间护法神殿,那里亮着灯,传出仁青痛苦的叫喊声。嘎玛跑过去停在门口往里看。这是僧人念护法神的地方,俗人严禁入内。

  只见仁青因剧烈的腹痛大喊大叫,几个喇嘛手忙脚乱抓着他,极力想让他安静下来。二十多个喇嘛坐在地下,在酥油灯阴暗的光下,嗡嗡地念着经。

  嘎玛扶着门框,心里难过,紧紧盯着哥哥。焦虑症怎么治疗

  仁青的病好像越来越严重,不停说着胡话:“彩虹!长的,短的,红的,绿的……”嘎旺法王为仁青摸了摸脉搏,神情严肃地对喇嘛们摇着头,悄悄说:“仁青的灵魂正在离开他。”看来仁青不行了,几个喇嘛哭出声来。

  嘎玛不住抬头看天,如果天亮一点的话,赶紧回家叫妈妈。

  嘎旺法王与几个上年纪的喇嘛在门边围成一圈,嘎旺说:“香曲多杰留了一些药在宝瓶中,这些药也许能治仁青,但香曲多杰圆寂前有交待,不能轻易打开,这药应留给未来的人。这怎么办呢?”

  嘎玛知道,这就像莲花生大师的伏藏,要过几百年才由后人打开。

  大家沉吟一会儿,“仁青马上要走,我们不能等了。”嘎旺法王说。精神疾病诊疗专区

  “救人要紧,打开吧!” 喇嘛们说。

  嘎旺拿出一个铜宝瓶,把香曲多杰的封口打开,倒出一粒手指肚大小的黑色圆药丸。“茶!茶!”喇嘛们连声叫。

  尼姑香秋王毛从隔壁厨房急急端出茶来。她三十来岁,是香曲多杰的孙女,嘎旺法王的表妹,虽然还没正式出家,但这几年住在娘拉寺,剃了头,穿着袈裟,也算是尼姑。她一直未睡,烧茶做饭,侍候着喇嘛们。

  一个喇嘛走到门口,从她手里接过碗,嘎旺法王将药丸放仁青嘴里,用茶冲下去。过了一会儿,仁青沉沉睡去。

  嘎玛法王与喇嘛们坐在地下,继续为仁青祈祷,嗡嗡的念经声响在黑夜里。

  天蒙蒙亮,嘎旺法王又摸摸仁青的脉搏,脸上露出喜色,对喇嘛们说:“好了!”恐惧症怎么治疗

  喇嘛们交头接耳,一片欢喜。香秋王毛也挤到门前朝里看,“好了好了!”高兴地对嘎玛说。

  嘎玛想回家叫妈妈,嘎旺法王叮嘱他:“一定对妈妈说,仁青没事了,要不会吓坏她。”

  嘎玛急走八公里山路回家,妈妈一听仁青病了,立即哭起来,母子二人赶到娘拉寺,见仁青已被抬到厨房里,香秋王毛正扶着他,帮他喝水吃药。因为护法神殿俗人不得入内,为了便于家人照顾仁青,便将他移到厨房。这里有几个房间,村民为寺院干活时住,外来的僧人也住。香秋王毛住其中一个房间,嘎玛看到,她的房间没有门,只用一个白布帘子挡着。

  仁青很清醒,身体也不痛了,只是没有力气。妈妈放了心,感谢香秋王毛,香秋王毛不好意思地笑笑。

  3

  往后,仁青便一直由香秋王毛照顾,妈妈回去照料家,嘎玛继续回山洞刻玛尼石,时不时来看看哥哥。仁青一天天好起来了。

  十里八乡的年轻人来附近砍木头,有时住在嘎玛旁边的山洞里,最近来了几个桑珠乡的小伙子,其中坏小子达加有一天突然说:“娘拉寺的尼姑香秋王毛真漂亮,我要去亲她!”

  “你神经病,竟然打尼姑的主意。”小伙子们笑他。

  一天半夜,达加果然去了,一会儿跑回来,兴冲冲地叫:“我亲了她,我亲了她!”

  嘎玛和小伙子们将信将疑,却不知娘拉寺厨房里闹翻了天。香秋王毛睡梦中被人亲了一下脸,突然惊醒,见一个黑影跑出去,她跑到仁青和村民索南求培的房间门口,大喊大叫:“你们是谁?你们太坏了!”她愤怒地吵个不停。

  仁青莫名其妙挨了一通骂,心中奇怪,不理她,翻个身又睡了。过几天他见到嘎玛,说:“香秋王毛有毛病,半夜三更冲我发脾气。”

  嘎玛肚子里偷笑,但觉此事不雅,没告诉仁青实情。

  几个月后,夏天到了,妈妈让嘎玛去给仁青送牛肉。他来到厨房,发现仁青搬到另一个大房间里,他走进去,赫然发现,香秋王毛也住这里,两张床各在墙边。

  藏族男女共住一个房间并不奇怪,特别是在朝圣和经商的旅途中,大家都习惯了,不起邪念,但喇嘛与女人绝不会共处一室。嘎玛心中惊疑,但哥哥是喇嘛,他一直敬重,香秋王毛是尼姑,他也敬重。

  “这样有点不太好……”嘎玛心想。但他只藏在心里,对谁也不说。他有点怀疑,却不敢怀疑。

  4

  仁青病好之后,和香秋王毛更加亲近了。

  虽然香秋王毛晚上被人偷偷亲了一下,她怀疑是仁青干的,当时还大为生气,却也没影响两人关系。

  后来寺院一时需要房子,他们两人挤在厨房的一间大房里睡了三天,但各有各的床,就是嘎玛去给他送牛肉看到的房间。

  “最后一个晚上,我忽然对她有了兴趣,要钻进她的被窝。她没有反对,这一下子,我就完了。”仁青说。

  讲到此处,仁青身体扭来扭去,嘿嘿地笑着,忸怩之极,嘴里不断说“左左,切左左”,那是藏语“肮脏”之意。

  仁青第二天早上睁开眼,见到身边躺着的姑娘,比魔鬼睡在身边更让他惊惶,他急急跑出去,手足无措。再见到姑娘时,她与他一样,面红耳赤,不敢相对。仁青去念经,可他忽然觉得自己很脏,不配与喇嘛们坐在一起。

  没过几天,香秋王毛悄悄离开了寺院。

  随后几天,内心的折磨令仁青形销骨立。他确信师父嘎旺法王知道一切,只是不问他。“佛知道一切,”仁青想,“我必须告诉他们。”

  他去找师父,在寺院中迎面碰到嘎旺,仁青停住脚步,嘎旺也站住,用慈悲的眼神看着他。仁青低首道:“阿活嘎旺(嘎旺大哥),我犯错了。我已跟她发生关系,再也没法当喇嘛,没法留在寺院了。”说完痛哭起来。

  嘎旺法王也流下了眼泪,他一直对仁青寄予厚望。法王说:“你要重新做僧人,重新开始。”

  “不,我已不干净了,我不能一会儿僧人,一会儿俗人,一会儿又是僧人。寺院和袈裟是神圣的,我不能这样做。我是家族的耻辱,让家里人伤心,我要出去流浪,不再回来。”

  “你不要走,在寺院继续整理经文吧。”嘎旺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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