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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也娶不到好妻子的官二代
2017-07-20 10:32:20    分类:默认分类  

  前言从警第一天,师父就教我,警察应给自己设定三种角色。一是记者,要不遗余力地挖掘事件真相;二是演员,要在不同案件中展示不同面目;三是看客,要平静观看现实的一幕幕悲喜。基层工作至今,出警500余次,经手案件400余起,经历着形形色色的人群。像记者,却不宜广而告之;像演员,却从未抛头露面;像看客,却难免心有波澜。2016年底,我思虑再三,决定把这些年所经历、听闻的故事记录下来。1

  2016年5月的一天,我正在所里值班,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,紧接着一男一女相互拉扯着走进了报案室。男的拽着女的头发,女的扯着男的衣服。两人一路还在骂骂咧咧。

  “你们干什么!都放手!”一旁的同事赶紧喝止,但两个人谁也不相让,闹得脸红脖子粗,直到我上去帮忙,两人才分开。多动症怎么治疗

  “疯了么?跑到派出所来打架,想‘住进去’了?”同事吓唬他们,两人粗气喘了好一会,才渐渐平静下来。

  简单了解情况,得知二人是夫妻,因为家庭纠纷,要求警察处理。

  类似的事件很常见,只是站在我面前的这对夫妻略有违和感——妻子身高一米七左右,长发披肩,身材苗条,容貌姣好;丈夫身高一米六左右,矮胖身材,腆着肚子,右腿还有点残疾,30出头的年纪已经谢了顶。两人站在一起,外人谁也想不到这会是两口子。

  我把两人带进了调解室。妻子叫乔洁,丈夫叫白志斌。双方因为离婚问题发生了争执。乔洁要求与白志斌离婚,但白志斌要求乔洁给她生个孩子再谈离婚的事情。双方因此产生争执,继而发生厮打。

  我暗自诧异,平常闹离婚的大多是为孩子的抚养问题而争执,今天这位丈夫却要求妻子“生个孩子再离婚”,实在让人匪夷所思。

  “她从结婚开始就不生孩子,即便怀上了也找理由打掉,你说她是什么意思?”乔洁默不做声,我心中隐约猜到了几分。焦虑症的症状

  “她是你的妻子,不是你生孩子的工具,生与不生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,你再动手打人试试?”听我这么说,乔洁有些感激地看了我一眼,白志斌却气哼哼地低下了头。

  调解过程中,乔洁一口咬定要与丈夫离婚,对于两人之前发生的争执则可以不予追究,白志斌也咬死就是不肯离,我只好跟他们说,派出所只处理打架的事情,要离婚的话还是去法院吧。两人悻悻离开。

  2

  不料,仅仅过了一周,这对夫妻便又再次来到了派出所。

  这次,妻子脸上带着手掌印,头发凌乱不堪;丈夫的脸上多了几道抓痕,身上的衣服也被撕得七零八落。

  “过不下去就离婚,这么打,真以为派出所不敢拘留你们吗?”我说。

  “就是因为我要离婚,他才动手打我!我说协议离婚,他不愿意。今天我要到法院去,他知道后就开始动手。”妻子诉苦。

  “离婚?凭什么?我算明白了,你就是个骗婚的婊子,想坑我们一家!”白志斌怒目圆瞪,一边吼一边又要冲上去。狂躁症的表现

  我急忙招呼同事把二人隔开,打算先带白志斌去办公室,稳定情绪了解情况。临出门时,他还冲妻子乔洁叫嚷:“姓乔的,我把话放在这里,就是最后法院判了离婚,你也别想活着走出我家门!”

  “派出所不是你斗狠的地方!”我一边训斥,一边和同事连拉带拽地把白志斌弄进了办公室。

  一进办公室,白志斌便激动地冲我表态,“她不给我家留下个一男半女,这婚我坚决不能离。”

  “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?生不生孩子你们自己商量,为啥打架?”拉了把椅子让白志斌坐下,我直奔主题。

  “她把我妈气住院了,我今天叫她去医院跟我妈认个错,结果她又跟我提去法院离婚,我实在气不过就动手了,怎么处理我认了!”

  “你俩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我忍不住问。

  “也不瞒你,这事儿想起来我就觉得窝囊……”

  原来,2010年,白志斌和妻子乔洁都在市里的一家大型国企上班,但彼时两人的身份却截然不同。白志斌是“正式编制”,父亲又是单位的主要领导。而妻子乔洁只是刚进单位的一名“劳务派遣”临时工,家里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父亲。

  那时,31岁的白志斌和23岁的乔洁都没结婚。乔洁长得漂亮,性格也好,白志斌对她一见钟情。虽然明知乔洁根本瞧不上自己这五短身材、高中学历,但白志斌相信,自己的“背景”是临时工乔洁难以拒绝的。

  “那时候,像她这种‘派遣工’能不能转正,甚至能不能继续干下去,就是我爸一句话的事儿。”白志斌说。帕金森病的症状

  讲起直到31岁还没结婚,白志斌说自己当时“挑花了眼”。虽然长相一般、学历有限、右腿还稍有残疾,但由于父亲身居高位,给他介绍对象的人也有很多。介绍的姑娘,也都相貌周正、身体健康。其中不乏有长相不错,在单位干“派遣工”的女孩子。

  白志斌在择偶上心气颇高,白志斌的母亲也倾向于找个漂亮的儿媳妇。

  “儿子现在这个样子,就是因为他爸的基因不好,不找个漂亮点的媳妇,以后还得生个丑儿子!”白志斌的母亲如是说。

  虽然乔洁开始看不上白志斌,但经过白志斌全家的不懈努力,一年之后,乔洁最终还是接受了白志斌,在全厂人的瞩目中当上了“书记儿媳”。和白志斌结婚半年后,乔洁成为同期105名“劳务派遣”工中唯一一名转为正式职工的人。

  “当时她爸得病,医院天天催她去交费,她家一点钱都拿不出来,最后还是我爸想办法从厂里解决的!”

  “要不是她进了我们家,不是有我爸的关系,她能转正?现在她不但转正了,还提了干,当上了科室干部,转头就不认人了!”说到这里,白志斌声音高了八度。

  “那你爸呢?你爸不管你俩离婚的事儿吗?”我问白志斌。偏执性精神障碍

  “操……”白志斌啐了一句。

  其实我知道,白书记年前已经因为经济问题和滥用职权问题被纪委带走了,当时此事还在我们这个不大的城市里闹得满城风雨。

  3

  “离婚?她想得美,我们家正好的时候她嫁进来了,想得到的都得到了,现在我们家落难了,她拍拍屁股就想走,哪有这样的事儿?”

  “你自己的情况自己清楚,人家现在就是不想和你过了,你又能怎么办?”我不好把话说明,但明眼人都清楚,失去了“衙内”的身份,白志斌那些靠“衙内”身份得到的东西也注定会得而复失。

  “那离婚也行,先生个孩子,生了孩子再离!”白志斌气呼呼地说。

  “你这想法……”我简直不知道该说白志斌点啥了。

  白志斌的母亲就是因为“留后”问题,与乔洁发生了激烈的争吵,怒急攻心进了医院。我想白母也明白,一旦离了婚,就凭白志斌现在的条件,想再找个乔洁一样的妻情感性精神障碍子基本就是做梦。

  我决定再去找乔洁谈谈,一来这种事情不能偏听偏信,二来也看看双方关系还有没有继续协调的必要。

  乔洁本不想和我深谈,做了一番工作后,她终于决定开口。

  乔洁长得漂亮,性格也好,白志斌对她一见钟情。“我承认,我当初嫁给他的动机确实不纯。”乔洁不否认白志斌对他的指责。“但我就是个普通工人家的孩子,面对那种情况,我有选择的余地吗?”乔洁反问我。

  “别扯什么‘普通工人家的孩子’,这么多普通工人,没见谁家孩子做你这种事儿。”我也是普通工人家庭出身,对乔洁把“普通工人”四字当成说辞很是不满。

  “我做哪种事儿了?白志斌跟你说他家帮我转了正、提了干,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当初他爸妈是怎么逼我嫁给他的?”

  白志斌倒真没给我说过这事儿。但仔细一想,无非是“等价交换”、“大树下面好乘凉”嘛。难不成朗朗乾坤,还有书记给儿子“强抢民女”的事?

  “我就知道他不会说……”乔洁嘀咕。

  乔洁在进厂工作之前已经有了男朋友,是单位的技术员小沈,两人还曾是大学同学,乔洁选择进厂干“劳务派遣”,一定程度上就是想和男友在一起工作。

  白志斌的母亲私下里托人问乔洁时,乔洁明说“已经有男朋友了”。但这并不能让白志斌放弃,他被乔洁迷得神魂颠倒,有事没事就去找乔洁“贴乎”。

  男友小沈对白志斌的做法十分气愤。但对方是书记的儿子,自己只是厂里的一名小技术员,下不了“冲冠一怒为红颜”的决心,只好就这么忍着。

  白书记虽然没有直接出面干涉过此事,但厂里的中层干部多次担任过“说客”来“点拨”乔洁:“女人一辈子就两次改变命运的机会,一次是投胎,一次是嫁人,多少人想嫁进白家,你这傻孩子怎么这么不上道呢?”

  “你说,那个小沈家也是农村的,家里全靠他这点工资支撑。你爸爸又有病,你俩结婚,这不是穷上加穷嘛!真要是跟志斌结了婚,你转正这事儿白书记能不管?正式职工的工资有6000多呐,是你现在的三倍!”

  也有人直截了当地告诉乔洁:“你这种身份的职工,能不能继续在单位干下去就是白书记一句话的事儿。你要是不打算和志斌好,就做好走人的准备吧!”

  “你说这不成了卖身吗?”乔洁想不通,自己只是想安安分分找个工作,照顾好重病的父亲,为什么要以婚姻作为代价。

  即便如此,乔洁还是没有答应白志斌,反而和小沈商量着赶紧结婚,幻想着两人结婚之后,就能摆脱白志斌的纠缠。

  然而,就在两人放出打算结婚的消息之后不久,单位人事处也发出了一个令二人始料未及的消息——技术员小沈调“援疆项目部”任用,为期五年。

  两人都震惊了。小沈去找领导要求退出项目组,领导说这是“政治任务”,要退出就辞职。小沈入职时与单位签订过最低服务年限合同,按合同规定,如果此时辞职,小沈需要向单位缴纳五万元的“违约金”,并退还三万元的“培训费”,而这笔钱对于家境贫寒的小沈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。

  乔洁想辞职和小沈一同去新疆,但无奈病父在家无人照料。一来二去,两人全无办法,只得抱头痛哭一场。

  没过多久,小沈便随项目组去了新疆,临走前两人立下海誓山盟,约定等小沈休假回来,两人便去民政局领证结婚。但岂料仅仅过了三个月,新疆那边就传来消息,小沈在一次野外测绘工作中不幸遇难。

  “那个项目组所负责的项目危险系数很大,去的都是一些经验十分丰富的老同志。本来根本轮不到小沈所在的科室派人,就是派,也绝对不会派小沈这样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的新人去。但最后偏偏就把他派去了……”乔洁说着说着哭了起来。

  “你怀疑这是领导故意调走小沈,把你们两个分开?”我问乔洁。

  “岂止是怀疑,我甚至觉得他的死都是一场阴谋!”

  “这种事情不能乱说,你有证据的话可以去举报。”野外工作出现伤亡事故并不罕见,但小沈在那个关口出事确实比较敏感,然而是否关乎“阴谋”,不是哪个人凭空就能说的。

  “就算不是阴谋,小沈这事儿他们家也脱不了干系!要不是他们授意把小沈派去,他怎么会出事?”

  我也叹了口气。“那你后来怎么还要嫁给白志斌呢?”

  “我确实是没有办法了。”乔洁哭得更厉害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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