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表的日记
- 恨有成本
老先生是一位画家,但并未成名。天下像他这样的画家多如牛毛,但像他这样生活的人,却不多。 老先生早年被划作右派,历经劫难。其中有一位工厂里的干事,经常到他那里去讨教,不料,这位干事告发他的一幅画作存在严重的问题,他被捕入狱,关了5年,在劳教农场里得了一场大病,差点死掉。 劳教期满后,老先生命好,盼来了平反,此后一段时间,还一度做到县政协的委员、副主席。 老先生在县里权高位重的时候,当年那个告发他的干事在某局任主任,对于当年的事,这位干事一直担惊受怕着。 两人别后第一次见面是县政协组织的一次座谈会,干事也在列,而老先生是主持人。 在座谈会上,一向谈风甚健的干事,一直沉默无语,不敢抬头直视老先生。座谈会快结束的时候,老先生温和地说:“请×局的×主任来谈谈。” 干事愕然,但老先生却笑容满面,鼓励有加。干事便放下心来,侃侃而谈。干事谈罢,老先生连声称好。此起事件,在圈子里被传为不计前嫌的美谈。 老先生说,恨一个人,肯定投入愤怒、痛苦、时间、精力……这么巨大的成本我是支付不出的,因为我付不出,所以我放弃。 憎恨,是一匹脱缰的野马,它出现时,我们总是听之任之,由它撒野放狂,结果让…
- 抱怨的开始
我的一个朋友住在佛罗里达海岸,距离肯尼迪航天中心只有几里远。我对他说:“能经常见到航天飞机起飞和降落,一定非常有意思吧?” “我从来没有到过海滩。”他回答道,“我甚至懒得迈出家门去观看飞船发射。” “你在开玩笑!为什么?”我不解地问道。 “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,没什么好稀奇的。” 生活中,也是如此。 有很多我们熟悉和亲近的人,我们几乎天天都能见到他们。 当我们天天能见到他们的时候,我们就慢慢地忽略他们; 当我们忽略他们的时候,我们就很少再去欣赏他们; 当我们很少欣赏他们的时候,我们就很少感激他们; 当我们不再感激他们的时候,我们就开始抱怨他们。
- 漂浮的针
这是几年前的一件事。我告诉我儿子,水的表面张力能使针浮在水面上,他那时才10岁。我接着提出一个问题,要求他将一根很大的针投放到水面上,但不得沉下去。我提示他要利用一些方法,譬如采用小钩子或者磁铁等等。他却不假思索地说:“先把水冻成冰,把针放在冰面上,再把冰慢慢化开不就得了吗?” 这个答案真是令人拍案叫绝!它是否行得通倒无关紧要,关键一点是:我即使绞尽脑汁也不会想到这上面来。经验把我限制住了,思维僵化了,这小伙子倒不落窠臼。 我设计的“轻灵信天翁”号飞机首次以人力驱动飞越英吉利海峡,并因此赢得了214000美元的亨利·克雷默大奖。要知道其他小组无论从财力上还是从技术力量上来说,实力远比我们雄厚。但他们的设计都是常规的。而我的秘密武器是:虽然缺乏机翼结构的设计经验,但我很熟悉悬挂式滑翔以及那些小巧玲珑的飞机模型。我的“轻灵信天翁”号只有70磅重,却有90英尺宽的巨大机翼,用优质绳作张索。我们的对手们当然也知道悬挂式滑翔,他们的失败正在于懂得的标准技术太多了。 人们,包括我自己在内常常不自觉地戴上有色眼镜,并为那些实际并不存在的障碍所挫败。要创造,就必须打破常规。
- 尊严的距离
早晨上班坐公交车。车到下一站的时候,打开的车门边探出一颗男人的头来。“早上好!”响亮的问候。“早上好!”司机回过头去又接着补充道,“29路车。”随着一声“谢谢”,男人磨磨蹭蹭地上了车。随后,那些一直在耐心等候的人们也陆续上来了。车辆启动得异常的慢而平稳,男人还是晃了一下,手上的那个棍子也随即摇晃起来。原来,他是个盲人。 我想伸手去扶他一下,可看着周围的那些或坐或站着的人们,投去的只是些许关切的目光,伸出的手又羞怯地缩了回来,心也不禁凉凉的。 当我和朋友愤愤不平地说起此事时,他的脸上漾起了一层“可以理解”的笑意。然后,他说了一条关于“一米距离、两米距离、三米距离”的理论: “一米距离”给那些至爱亲朋;“两米距离”给同事、客户等关系若即若离的人们;而“三米距离”则给那些陌生人,谁都不能越位。距离太近,让人产生窘迫感,而距离太远,又使人产生隔阂。就像那位盲人,在他根本不可能倒下时,去扶他一把,也许就侵犯了他的“尊严距离”,他会不会因此感到窘迫呢?这时,我们可以做的,也许只是像那位司机那样,告诉他,在他面前停下的是不是他要坐的车,启动时尽力平稳一点;像那些不烦不躁的乘客,给他让出一条路,…
- 在转弯处撒网
老家有位远近闻名的捕鱼翁,捕鱼技术在南北二屯“无出其右”者。小时候,我经常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走南闯北撒网捕鱼,天天都很开心。离开家乡十多年了,一天,我回老家看望父母,在小河边又看见了他,他正佝偻着身躯和一群孩子在村头的小河边撒网捕鱼呢。 奇怪的是,别人都在河心撒网,他却在小河的转弯处撒网。转弯处漩涡一个接一个,河水又浑浊,在这里撒网,不是“瞎子点灯——白费蜡”吗?可老人却是网网不空,而且打上来的全是半斤以上重的大鱼!怪哉!看来,这位捕鱼翁自有独到的捕鱼技巧。我好奇地凑过去,向老人家请教捕鱼的秘诀。捕鱼翁神秘地说:“要说这秘诀嘛也没啥,你们都看到了,河道中心,风平浪静,所以很多小鱼就在那里嬉戏、栖身;但那里水流缓慢,氧气较少,大鱼是存不住的,它们要想生存,就必须游到河流的转弯处,那里水流湍急,浪花飞涌,氧气更充足。”他又得意地说:“很多人都以为河流的转弯处漩涡大,不会有大鱼。其实恰恰相反,只有那里才有大鱼出没,大风大浪看似是大鱼的顶头船,其实却是它们的增氧机啊!” 捕鱼翁的一番话让我陷入了沉思。人生的道路上,该有多少像漩涡这样的“顶头船”啊!在考验面前,有的人避风浪而走,躲进了“河道宽…
- 上帝不会遗忘宽恕的心
二战期间,戴维是美军步兵师的一个上尉连长。某个凌晨,连队奉命偷袭德军驻守的军需仓库,戴维身先士卒,一枪击毙了站岗的德国士兵,然后部队快速跟进,顺利完成任务。 天色渐明,戴维下令部队准备转移,走出仓门时,突然看到地上有张照片。照片的旁边躺着被他击毙的德兵尸体,好稚嫩的面孔,嘴角还挂着血丝,其状凄惨!戴维捡起照片,是一张全家福,父母抱着年纪尚小的男孩,全家人的笑容溢满照片。照片里微笑的小男孩应该就是面前的这具尸体吧,戴维心里一颤,忽然想到自己的孩子,不禁重重叹了口气。没办法,这就是战争! 你死我活的战斗仍在进行,戴维带领连队奋勇杀敌,跟随盟军在诺曼底成功登陆,然后一路向着德国的本土打去。但很不幸,在一次孤军深入中,他被俘了。 戴维被德军关进了一所集中营,过上了地狱般的生活。此时,盟军正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向德国发起猛攻,法西斯穷兵黩武,物力兵力已陷入枯竭的边缘,更多未成年的男孩被强行拉入部队送上前线。看守戴维的德军不久也换成了“童子军”,除了头目年龄稍大,其余大多只有十三四岁。但他们同样凶残,对待可以做他们爷爷的老人毫不手软,只要稍不顺眼,就会用皮鞭把老人活活打死。他们掌握着每个“犯人”…
- 蕨与竹
我下定决心要离开……离开我的工作、我的亲戚朋友、我的灵魂……在离开这个世界前,我想去森林见上帝最后一面,和他好好谈谈。 “上帝,”我说,“你能给我一个不离开的好理由吗?” 他的答案让我感到诧异。“你往那边看,”他说,“看到那些蕨类植物和竹子了吗?” “是的。”我回答道。 “在我种下这些蕨类和竹子的时候,我非常小心地照顾着它们。我给它们阳光,给它们水分。蕨类很快从地里长了出来,绿油油的一片覆盖了整个大地。可是,竹子却迟迟不见动静。但我并没有放弃它。 “第二年,蕨类越来越多,越长越茂盛。然而,竹子依然没有长出来。可我还是没有离开它。第三年,第四年,依然如此。直到第五年,竹子终于长出了一个小嫩芽。与蕨类相比,它是如此的弱小,如此的不起眼儿。可是,仅仅6个月过后,竹子长得超过了100英尺高。” “它花了5年的时间来生根。这些根让它变得强壮,并给予它生存所需的全部养分。在大自然中,这是绝无仅有的。这些年你一直在奋斗,其实就是在‘生根’。” “我能长多高?”我问。 “竹子能长多高呢?”他反问我道。 “你是说,我能和它长得一样高?”我试探着问。 “没错,”他说道,“尽你所能地长吧…
- 倒过来试试
1881年7月,美国总统詹姆斯·加菲尔德在华盛顿车站遇刺,身受重伤,急需进行手术。但当时正是夏天,温度高达40℃。医生要求将温度降到30℃以下,才能保障手术成功。于是,美国政府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一名叫谢多的工程师。 然而在那时,给室内的空气降温,别说是谢多,就连一些科学家也从没做到过。在许多人的实验中。除了高山上的冰雪,这世上根本就找不到可以人工降温的办法。 谢多是一位善于思考的工程师,他曾经在矿山工作过,知道怎样稀释空气,从而降低煤矿巷道内的瓦斯浓度。他想,既然空气经过压缩之后会释放热量,那么压缩后的空气恢复到原来的正常状态,是不是也会吸收热量呢?谢多立即动手进行实验,结果发现把压缩的空气还原,可以使周围的空气冷却。于是谢多给总统的病房安装了这样的机器,成功地使室内气温从37℃降到了25℃。谢多因此成为世界上第一台空调的发明者,也使自己由一名默默无闻的工程师一跃成为一种崭新生活的开创者。 吸尘器的发明。同样有过这样“倒过来试试”的经历。有一年,人们在伦敦举行了一次“除尘器”除尘表演。“除尘器”的工作原理就是用风把灰尘吹走,所以当时现场的许多观众都被吹得满身都是灰尘。人们乘…
- 煮蛋的学问
日本人是这样煮鸡蛋的:用一个长宽高各4厘米的特制容器,放进鸡蛋,加水(估计只能加50毫升左右),盖盖,打火,1分钟左右水开,再过3分钟关火,利用余热煮3分钟。 再看看我们是怎样干的:打开液化气,坐上锅,添进一瓢凉水(大约250毫升左右),放进鸡蛋,盖锅盖。3分钟左右水开,再煮大约10分钟,关火。 据专家计算的结果,前者起码能节约4/5的水和2/3以上的热能。 但除了环保和节约外,我还想说明一个问题:在我们的生命中,有多少付出是必须的? 我们总是这样:为了煮熟一个鸡蛋,烧开了一大锅水,把大量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烧开水上面。我们应多问问自己,该怎样做,才能集中火力煮熟一个鸡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