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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作以后,我很少回老家,也没再见过他。直到两年后抑郁症怎么办,他老伴去世,我妈打电话让我回老家给他随礼。
那个时候,他已经很老了,步履蹒跚,头发全白,身体佝偻着。他见我来,拉着我的手,亲切地问这问那,后来聊到了编制上,我了解到,他还在告。
他儿子小军说,他的膝盖因为跪得时间太长,已经无法直立了。他劝,“爸,咱别告了,跟我去吧,我养得起你。”
他呵斥小军,“我缺钱吗?需要靠你养?”抑郁症怎么护理
临走的时候,他问我:“你工作还顺利吧?宣传部可是好部门,有笔杆(能写)才好混。”
“我已经离职了,现在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。”
他呆住了,看了我许久,有点茫然地问:“有编制吗?”
我说:“没有,民营企业。”
他突然激动起来,骂我,“抑郁症怎么治疗信球(河南方言,傻瓜),你看你妈打不死你。考个编制多难啊,一辈子铁饭碗,你咋说离职就离职了呢!”
我拉着他的手解释,“陈老师,宣传部是有编制,但工资待遇不高,一个月才2000多块钱,但我去了这个公司,一个月有8000多。”
他不屑一顾地冷笑了一下抑郁症怎么治疗,我继续说:“我现在的工作可以充分发挥自己的才能,也有五险一金,和有编制没多大区别。编制对我来说,一点都不重要,我更看重成长。”
小军也说,“爸,您做了一辈子老师,培养了无数像小陈一样的人才,没有编制,难道就没人承认您是老师了吗?”
我马上接话,“陈老师,您永远是我心中最好的老师。”
他渐渐平静了下来。什么是产后抑郁症
站在一旁的儿媳突然说话了,“爸,有些事一直没给您说。您一直上访,乡里有人曾把情况反映到我们学校。如果您再闹下去,我和小军的工作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。”
他松开手,一声不吭地转身就往屋内走,特色疗法走了一半又转过身,对儿子说:“我老了,告不动了。等办完你妈的事,我就跟你们去住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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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我听我妈说,他再也没上访过,去了山东,住在儿子家里,偶尔回村上住一段时日,但时间都不长。
2014年,他在皮东村去世。
2015年,皮东小学教室成为危房,于是在附近重新建了新校区。我妈去拆迁现场观摩回来后,她感叹道,“看到那些被拆下来的椽子,我忽然就想起了嘉文老师。记得建校的时候,他砍了家里所有的树,为学校捐了整屋的梁子、椽子和檩条。”
“如果他能看到新学校,不知道该有多高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