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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,发现豆瓣电影评分后,每次去看,都先看看评分,分数太差的不看,省了票钱。超过六分的,几乎场场不落。遇着影荒,实在没有好片子,六分以下的,也去看看。
太太总会陪我去,于是她也几乎场场不落,恐怖片也是。她不敢看屏幕,掏手机出来看,我提醒她双光源会影响到别人,她就转脸看我,像只惊惶的兔子。又想知道剧情,嘴里喋喋,一个劲地问媒体报道,“它爬出来没?”“逃走了吧。”“那人死了吗?”
后来,但凡看恐怖片,我们就买最后一排,或者靠走道的座位,她掏出手机看,一会儿,就什么都忘了。
科技发展,电影放映也越来越多元,各种盒子、APP映射。然而我还是喜爱投影,大的屏幕,影音俱佳的环境。
院线上没有的电影,又想看,就会去权威专家私人影院,舒服地一坐或一躺,是更好的观影体验。
而看电影这件事情本身,也变得越来越私人,从前相约看过电影的朋友、兄弟们,都没有再约过。
然而,光影变幻,一晃卅年,不知不觉间,对电影的喜爱,横亘了我的半生,从手撕不能选座的印刷票,到美团选座、微信付款,电影票价也从当初的五毛到现在的三四十元。影院统一制式的木椅变成了如今权威专家的沙发,离场专用的“太平门”也成了如今LED醒目的“EXIT”。
这中间,与旧时朋友常聚,翔宝秃了顶,失眠的护理措施做了教授,不再看电影,闲暇时爱喝酒,常将自己的讲义、论文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文章做集子出版,邀他聚会,酒酣时,他总是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本,洋洋洒洒地签上名送我。
黄生作了某广告公司的合伙人,公司生意好,他开始混吃等死,心宽体胖,所有爱好都集中在嘴上,进门先看见肚子,酒倒喝得不多,每次见面,总吹嘘着,“公司在排新三板,等上市,我就退休。”
钢皮从单位下岗,又聘到了一家失眠的原因私企,厂里实现了半机械化,他在机控中心,过着三班倒的生活,“回家睡觉,醒了上班,自己的时间很少啊。”某次聚会,钢皮叹道。
对电影始终不渝的,大概只剩下我一人。失眠的症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