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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吃的路上不断放飞自己
2017-07-17 09:42:42    分类:默认分类  

  吃货的往事与回忆,大约都是以食物为索引的。

  1

  很小的时候,我没有人带。父母要上班,祖母要作田,偶尔进城带带,外婆家一大摊子,无暇顾及我。有个住在胡家巷的唐婆婆兼职做保姆,带过我一阵,每天早上母亲把我送过去,下午不到下班时间唐婆婆就抱着我在母亲单位门前等,有时候还会寻进去,到母亲办公室,将我往母亲怀里塞,“小万,我下班了。”

  “她急着走,一双小脚跑得飞快。”母亲回忆说。

  于是将将两岁半,我就被送进幼儿园全托,每周回家一天,“粑粑都不会自己擦,拱起屁股喊阿姨咧。”退休后,母亲总爱不厌其烦地回忆这些事情。 我丝毫没有印象,只是隐约记得隔壁床的小朋友脚特别臭,熏得我睡不着觉。还有幼儿园后头的大礼堂,夜间常常放音乐,曲调低沉悲伤,叫人难过,许久之后,我才知道那是哀乐。

  母亲说,那时候,每周六她都赶早去幼儿园接我,到了地方,幼儿园的木栅门背后早已密密地挤着一帮小孩,一张张小脸茫然又殷切地向外打望,像一群关久了的小囚犯,一个孩子喊“妈妈”,大家都跟着喊起来。

  那时没有双休,每周放一天假,周日就是最开心的时候,可以吃母亲做的饭菜,怎么也比幼儿园的大锅菜强,还能跟着父母去看电影、串亲戚,偶尔还能去烈士公园玩,那是三十年前的浏阳城里,唯一一座公园。

  早上去得早,能看到县歌舞剧团的一个年轻人在那里吊嗓子,他个子不高,穿的似乎是演出服,白裤子、白衬衫、白皮鞋,衬衫扎在裤子里南京仁康医院怎么样

  那一天,时间总过得特别快,一转眼就要上床睡觉了。我睡在母亲旁边,有一次,我低声哀求她,“我明天能跟你去上班吗?我不吵你,我在旁边写字好不?”

  “谈都不要谈。”母亲冷冷说。

  我不做声了,月光从窗子照进来,冷冷的。我睁着眼睛,脑子里过着白天的好吃的、好玩的,勉强自己不要睡去,好像只要不睡着,今天就不会过去。 “那时候,工作大过天,都想好好表现,没办法的事。”母亲后来说。

  送我去幼儿园时,母亲会给我买几坨山楂片,小圆筒纸包着,一片片的,想吃时拈一片,是极开胃的吃食,也很便宜。南京治疗强迫症中医院

  几年的幼儿园,别的孩子有鸡蛋糕、苹果,我没有,永远是山楂片。“有一次,你拿着别人的苹果咬了一口,说是你的。”母亲后来说,“害我跟别人父母赔礼。”

  “我不记得了。”我淡定地说。其实我记得,只是心里不平,两岁半就全托,机关幼儿园那一届谁有我的资历老?又没到入学年龄,老毕不了业,馋时充充老大咬别的小孩一口苹果算什么咧?

  有几回,母亲把我接回去,送到集里(浏阳城郊的一个乡,如今已并入城区),给外婆带。

  “我做好吃的给你啊。”外婆说,见到我,她笑得眼弯弯,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。南京强迫症专科医院

  外婆总能做出不少好吃的,剁椒炒鸡蛋,鸡蛋炒得碎碎的,油虽少,但是喷喷香。酸菜炒油渣,最下饭。外公钓到鱼了,大鱼蒸,小鱼打汤,再小一点的做火焙鱼,是难得的肉菜。汤里若有鱼籽,舀出来,拌在饭里吃,是极鲜美的佐食。

  然而这一切,并不是每天都能吃到的。 寡淡的日子里,外婆最看家的招牌菜色,是酱油拌饭,刚出锅的热腾腾的米饭,拌上一坨猪油,淋上几滴酱油,搅拌好,就是一碗香喷喷的酱油拌饭,小小的我,能吃上两大碗。

  2

  上小学时,同学里很多都有零用钱,我没有,问母亲要,母亲就跟我算账,“我跟你爸的工资加起来统共几十元,每月爷爷奶奶家要孝敬十块钱,外公外婆家要孝敬十块钱,家里的缴用要花,还要存一点,爷爷奶奶没收入,看病都要自己花钱,要存钱防身咧!”

 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,心想,“就是不给咯。”

  到了年底,好容易有压岁钱,母亲又有规矩,除了他们给的,还有祖父、祖母、外公、外婆给的,都要上交。“别人给你,我不是也得给他们小孩。”母亲振振有词。

  就是到手的,母亲也要管。“小孩子,放这么多钱在身上干什么啊?”母亲笑眯眯地,“我们存起来好不好?走,带你去信用社,你自己存。”

  存了钱,拿到写着我的名字的存折,“我崽懂事。”母亲笑得更甜了,“妈妈帮你保管,不要弄丢了。”于是,我再没有见过它们。南京失眠医院哪家好

  好在那时成绩不错,同学里要好的不少,他们买东西吃,我能跟着蹭,总蹭也不是办法,做点事情当交换吧,我借作业给他们抄、给他们讲故事、值日时放水,好教他们有好吃的想着我。

  如今还记得,有个姓刘的同学,总给我带他家做的素食菜。还有一位姓曾的同学,借我的作业抄了几回,有一天忽然对我说,“我是你大外婆家的亲戚,我爸说,叙班辈我还要叫你叔叔。”我打量了他半天,说,“有钱吗,买坨威化饼给我吃吧。”那时候,学校门口的小卖铺有散装的威化饼卖,红纸包着,打开来,有两片,夹心的,中间一层糖,我总是掰开来吃,先把糖舔干净了。

  威化饼一坨两毛钱,对我来说,是奢侈的吃食。

  表侄子二话不说就跑出去给我买了一块,我俩遂成好友。

  还有一位姓吴的同学,有一天早上到校忽然找我,“带你吃包子去。”南京仁康医院

  “你有钱?”我眼睛放光。

  他对我眨眨眼,拉着我出了门。

  我们走出校门,“你在这里等我咯。”说完,他冲过马路去。

  对面是一个国营包点铺,摊前挤满了人,我看着他冲进人群,一会儿又挤出来。拉着我往学校里冲。

  我们直跑到三栋花坛边才停下,他从怀里掏出两个热腾腾的包子,分了我一个,我一口咬下,肉汁就滴出来了。

  “你爸给你钱了?”我问。

  “没有。”他津津有味地吃着,“我在家里吃了早饭咧,吃了面。”南京治疗失眠专科医院

  “你偷!”我蓦然惊觉。 接下来的一天,我过得浑浑噩噩,对老师、同学都浑不在意,惶恐不已,内心只有一个想法,“妈妈知道了怎么办?”

  上小学后,母亲弄了根篾片,每周执行一次家法,天知道她从哪里罗织来我的那么多的罪行,反正每个礼拜她都有由头打我。可是和偷包子比起来,那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
  那天晚上,我想了很多办法,总算从我的邮筒存钱罐里抠出了两个五分硬币,第二天上学,经过包子铺,将钱扔在包点摊上,飞奔而去。

  “小孩,你要买什么?”当班阿姨在后面大喊,“不拿东西就走啊。”

  跑进校门,朝后面望了很久,没有人追来。我提了一天一夜的心这才放进肚子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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