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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个小卒子能知道个屁
2017-07-17 11:00:59    分类:默认分类  

  那年,我当公务员当得很是焦虑。

  眼见着逼近而立之年,如果再不上升,未来很可能成为机关里无数案牍劳神、却终身没有出头之日的“工蚁”,我开始焦虑。

  我寻思能不能找个秘书的活儿干。南京仁康医院

  说到底,领导秘书是伺候人的活儿,那些有背景的官二代自然是不肯干的。但因为是领导亲近的人,做几年都会被提升、安排个好去处,毕竟领导也要博个有情有义的名声。

  但是机会呢?一个区里能配秘书的领导两个手就数得过来,没有特别的情况,谈何容易。

  没想到时隔不久,我的机会就来了。区里陈副区长的秘书要提拔到文化局做局长助理,我有幸得到了组织部的推荐接替成为他的秘书。

  陈区长在所有副区长里排位最后,因为身为民主党派的关系,是一种作为班子配置需要的存在,并没有太大话语权。但他是典型的知识分子风度,待人谦和客气,从他上任秘书的去路上看,他也是对身边人极用心的,所以不失为一个好去处。何况到了如今,我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?

  到了报到那天,我还是有点紧张,毕竟以前也发生过领导因为个人好恶而退回秘书的事情。焦虑症吃什么食物

  还好,陈区长还是他一贯得谦谦君子的样子,和气地问了我一些个人情况和经历,就叫我去秘书科找科长安排位置了。就这样,我的秘书生涯开始了。

  陈区长十分随和,也并不喜欢差使秘书去做私人的事情,应酬更是非必要不参加。唯一叫我不解的是,他常常在办公室留到深夜不回家。可是因为身份的特殊性,他并不像别的区长有那么多的工作和应酬。

  尽管如此,我还是一直留在自己办公室随时待命。

  2

  在我就职一个月后,陈区长率分管的教育、文化、科委几个部门的领导出访欧洲。这本来不过是一次普通出访,所以在当时,焦虑症的表现症状我完全没有料到它会演变成如此大的一场风波。

  通常来说,区长出访是一个秘书最轻松惬意的时候,虽然编制上隶属区府办秘书科,但说到底还是为领导一个人服务的。所以当“老板”不在的时候,秘书只要每天出现在办公室,甚至偶尔翘个班,也是没人管的。

  就这样,我度过了悠闲自由的十天。第十天正好是个周日,我打起精神准备随时候命去接机,却一直没接到指令。给随陈区长一同出访的教育局党委书记打电话,手机也一直没有人接听。

  我开始有些许不安,但还是没预料到事情的严重性,只是猜想飞机可能由于什么原因耽误了,他们滞留在外了,或者是发生了别的什么突发状况。

  等到了第二天一大早,我提前来到办公室,区府办孔主任第一时间就把我叫进了办公室。办公室气氛异常凝重,平时外向热情、能言善道的孔主任,整个人都像是隐在办公室最深的阴影里,紧锁着眉头,似乎有什么事情叫他极度为难。

  沉默了约有一个世纪那么长,孔主任终于开口了:“小汪啊,陈区长……他这段时间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吗?”焦虑症的原因

  “啊?”这个问题完全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,“什么……不寻常?”

  “我就是问你有什么不寻常?”他看了我一会儿,似乎终于明白我是真的全不知情,松了口气,却有些失望地跟我说:“陈区长他私自滞留不归了,你应该清楚这是多大的事情。”

  说完他很快看了看表,“上班时间要到了,我已经通知了全区府办,一上班先开紧急会议,你跟我一起下去吧。”

  而彼时,我只觉得自己被一个惊雷劈中,如同被驱策的尸体一样站起来,一路机械着跟着孔主任下楼来到会议室。焦虑症如何预防

  3

  会议室已经坐满人,区府办几个副主任、秘书科、督查科、综合科、地区办、研究室的同事,熟悉的不熟悉的面孔,有的不解、有的好奇,看到跟着孔主任走进来的我,更是流露出一丝窥探。我连忙找了个空位子坐下来。

  “我想有的人可能已经知道了,陈区长私自滞留法国不归的事情。我希望大家不管公开场合还是私底下都不要讨论这件事情!”一坐下来,孔主任就直截了当地说,声音神情都恢复了一贯的果断坚决,并且还多了一丝严厉。

  “这件事媒体恐怕已经收到风声。接下来,我们这里怕是有无数电话会打进来。你们统一的口径是把宣传部的电话给他们,告诉他们这件事由宣传部统一答复解释。我知道你们里面一些人会有亲友熟人在媒体工作,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地方刊登‘据区府办知情人士透露’这样的话。这里每一个都要清楚这件事情的轻重。好了,散会。”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,孔主任已经头也不回地大跨步走出会议室了。

  除了几个副主任和秘书科科长等极少数人像是一早知道以外,大多数人的反应都像我刚才一样——完全醒不过神儿的感觉,但只过了一小会儿,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的身上。我如芒刺在背,只想落荒而逃。

  秘书科科长走过来,拍拍我的肩:“你收拾一下,暂时先回家吧。记得除了我和孔主任打来的,不要接任何电话手机。”我连忙答应。

  回到办公室,随后进来的其他区长秘书们各回各位,却都没有工作,对我流露出或同情、或好奇、或幸灾乐祸的表情。

  回到家,我躺在床上,脑子却像跑马灯一样烦乱——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,却一点头绪也没有。焦虑症有什么危害

  待到下午,电话手机果然不断响起来,来电显示有的是区里其他部门的同事或认识的朋友,有些是完全陌生的号码,我猜想应该是各路媒体记者。烦不胜烦,却不敢关机,我按捺着烦闷只能随意上上网。

  电脑一开机,果然弹出一条“某某区陈姓区长滞留法国不归”的新闻。新闻很短,并没有原因和具体情况。但引人联想的是下面的相关新闻链接——前一段时间温州某县委书记出逃法国,据调查涉嫌贪污2个多亿。

  我实在不敢相信陈区长会是一个贪污后出逃的人,区里廉政一直抓得很严,绝不可能查出端倪,还放他出访;可如果没有被调查的迹象,又有什么道理自己先逃了?

  “你个小卒子能知道个屁,知道也不是现在这个鬼样子了。”我只能自嘲般的告诉自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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