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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钱花完了,就去乞讨
2017-08-24 14:07:32    分类:默认分类 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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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小时候就喜欢画画,后来听人说,国画可以卖钱。于是就跟家里人说,我要去学国画,那年我35岁,大女儿15岁,儿子8岁。

  虽然担心我独自出远门会不会有事,但家人没有阻止。于是,我一个人去了河南商丘,在当地小有名气的美术培训班学国画。在那里,我认识了很多热爱美术的人,他们年纪不等,来自全国各地。画室墙上有几幅赝品,是我们老师临摹的,以假乱真,听说也很卖钱。

  其它女学生都选画花鸟或者仕女图,我则选了画虎。虎威猛大气,有力量,我太喜欢了。产后抑郁症的预防

  我从来没有拿过毛笔,手一直发抖,练了一个月的勾线也不过关。画老虎的时候,刚好有电视台来录制节目,看到我的画就问我,“这是老虎吗,怎么缩头缩脑的?”老虎的毛和骨感太难表现了,我怎么画也画不好,心里开始打退堂鼓。

  一个学友说,她是养獭兔的,学不成没关系,回去还有事情做。可是我的腿不好,不学画了,能做什么?

  我还是留了下来,画技也很快有了提高。画的老虎逐渐有了威武的气势,再配以山石苍松,这么大一幅画,几天我就完成了,我很兴奋。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,整个过程都是一种享受。

  每天晚上,我们寝室里的几个人会一起聊天,尽情地畅想着未来。虽然来自不同的地方,但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目的:早一点学成了,可以卖画赚钱。李灵说,等我将来卖画有钱了,我就去黄山。还有人说,杭州好玩,有西湖。我希望五年后自己能开一个画店。

  我在那里学了一个多月,花了1000多。为了省钱,我天天啃烧饼,可是那段时间,是我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。我感受到被他们尊重,我们的身份是平等的。

  学习结束以后,我回家继续练习绘画,没有间断。但画出的画不知到哪里去卖,怎么卖?康复案例

  那时候,两个妹妹还在读大学,经济上不宽裕。我不忍心再用血汗钱去买宣纸笔墨,那么贵的东西都浪费了。我停笔不画了。

  残联宣教科的王主任把我的两幅画送给了当地聋哑学校的孩子,供临摹用。二妹还在淘宝网上给我开了一个叫“墨香阁”的淘宝店,但没有起色,很快关了。

  五六年过去了,我还没有做成一件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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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这些年,我的丈夫在福建收购废品,慢慢站稳了脚跟。他常常要买钢铁拉回来,活很重,可我却帮不了他。有时他也会埋怨,“哪怕你脸长的再丑点,也比腿不好强。”我只能嘴上强硬,“是你上辈子欠我的,要这辈子来还。”

  但其实我心里是真急呀,一起收废品的老乡都有老婆跟着,需要时还搭把手,哪些是抑郁症危害他只能自己辛苦着。由于长期干繁重的体力活,他得了腰间盘突出,经常腰痛。

  早些年,丈夫还要外出打工挣钱,供我的三个妹妹上学。好在妹妹们都很争气,都读了大学,到城里去工作了,并各自有了家庭。妹妹们对我和我的孩子们都很好,时常想着给我一些帮助。可有时她们给我帮助越多,我越觉得自己很无用。

  平时,我除了帮丈夫洗衣服烧饭这些力所能及的家务,什么忙也帮不上。

  现在国家政策好,对我这样没有劳动能力的人有些福利。可是我申请到的低保金却被人冒领了。那时候,我的儿女都在上学。我又气愤又难过,妈妈安慰我说,“我和你爸还不算太老,还干得了活,低保吃不上就算了。”

  记得十年前,丈夫因为不慎买了小偷的东西,被公安机关逮捕关押了。我经不住打击,整天愁容不展的,母亲安慰我说,“别愁,我和你爸还不老,能把你的孩子们养大。”还好,丈夫只是服刑了六个月。我是个内心脆弱的人,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。可母亲的心态比我都好。

  我已经不再年轻,可还有很多计划没有去完成。我怕以后没有机会。如何让调理抑郁症

  忧伤苦闷的时候,我重新投入到写作中,想把那部长篇小说完善,有半年时间,我都在安徽老家伏案写作。因为写作,我常常忘记吃饭,手背也冻破了。我和作品里的人物一起悲喜,一同成长,家里的手稿堆起有厚厚几大摞。

  我在外乡时,会打电话再三嘱咐母亲:晒我箱子里的衣服时,别把我写的东西弄丢了。四妹开玩笑说,你那些东西还保存着呢?都快成古董了。

  作者创作我的长篇小说已完稿,为了能够出版,我去找了很多部门和机构,但却被拒之门外。后来,我又陆续去过很多地方,上海、南京、福州、合肥、汕头、郑州……去找出版社出书,一路带着我的画去卖,然而并没有什么销路。

  路上钱花完了,就去乞讨,也不想问家里人要钱。可我没有乞讨经验,又拉不下脸,所以乞讨也只能勉强糊口。

  外面的生活虽然苦,可每次际遇也都不同。当我露宿街头时,是一个大哥给了我一百块钱让我去住旅馆。我被大雨淋湿了身,是一位阿姨拿来了干净的衣服,还给我端来热气腾腾的面条……

  去年,我终于有一篇散文在《福建文学》发表了,我用稿费买了吃的分给周围的人。什么叫抑郁症

  今年,我跑到湄洲岛妈祖庙前去吹葫芦丝和口琴,香客们会给一点钱,我用讨来的钱去了北京,去追求我的梦想:让我的书出版,让我的画卖出去。

  我的梦想已经融入了身体里面,成为生命的一部分,我为梦想已经坚持了二十多年,可我还有几个二十年?

  每当我灰头土脸回家时,丈夫会故意说,“你还回来做什么,外面多好呀!”可是还是会去买很多鱼和肉做好吃的。他不想让我去外面再吃苦头。

  想到年近七十的父母,我又想起了母亲的话。爸妈,你们真的还不算老吗?希望时间走得慢一点,我还没有好好爱他们。

 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住在合肥的女儿家。恰逢母亲节,女儿给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和两只眉笔。她说,“妈,你去天安门、鸟巢拍照,外面光线太亮了,拍出来眉毛秃秃的,不好看。”女婿还开车陪我去看风景,家里水果没有吃完,又买来很多。

  抛开残疾,我是幸福的。儿子高大帅气,女儿女婿孝顺,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外孙。或许我依旧是个一事无成的人,但我已经拥有了很多。特色疗法

  后记

  几个妹妹有的是本科生,有的是研究生,她们都是父母的骄傲,我希望父母觉得,他们的大女儿也是个有用的人。

  张慧瑜老师和文学小组负责人给了我莫大帮助和鼓舞,使我有了创作的动力。因为那些给予我帮助的人,我才能一直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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