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表的日记
- 虽然眼泪都要被辣出来
5 我曾吃过一次他做的饭。听到我答应的时候,他很开心。 “稍等片刻,马上就好,好了我叫你。”为什么会得抑郁症 “我帮你一起吧。”我学会做饭是4年后的事了,但出于礼貌,我还是客气着。 “不用,油烟味大,别把你衣服弄脏了,马上就好。”说完就关上门。 我也就没有再坚持。 过了片刻,他叫我过去吃饭。 房间弥漫着油烟味,桌子上特色疗法摆着两道菜:农家小炒肉和番茄炒蛋,还有两碗米饭,热气腾腾。房间面积跟我的差不多,因为朝北,房租比我便宜50块钱。床单凌乱地堆在床上,枕巾有些发黄,笔记本电脑随意扔在上面。 两侧墙壁上钉了钉子,一条晾衣绳横过房间的一角,另一个角落里面放着电磁炉和泡着水的锅,周围的墙壁因为长期炒菜显得油腻发黑。 “来,多吃点。”他热情地帮我夹着肉。 我咬了一口小炒肉,赶紧什么是产后抑郁症扒了一大口饭,河南人喜欢吃辣果然名不虚传。 “味道怎么样,知道你是广东人,辣椒我特意放少了点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往嘴里送了一根辣椒。 “味道很不错,一直叫外卖,很久没吃家常菜了。”我又吃了一口肉,点着头,想用肢体语言进一步让对方相信我确实觉得这个菜很好吃,虽然眼泪都要被辣出来…
- 只有路由器安静地躺在地板上
4 群租房的流动率很高,邻居大都是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。唯独住在我对面隔间的E先生。 E先生是我们这群人里抑郁症如何预防面年纪最大的,四十来岁,河南人,搞装修。身材矮小,皮肤黝黑,四肢因长期从事体力活动而布满肌肉,手指粗短有力,嗓门很大。 他自己买了一个电磁炉,也是我们这群人里面唯一自己做饭的。每次炒菜,房间里面就会有一股浓烈的油烟味,伴随着“吱吱咣咣”的翻炒声,大家虽然有些抱怨,但想到他这么大年纪还跟我们一群年轻人一样挤在群租房,况且,自己做饭不过是为了进一步降低生活成本,便也就不那么计较了。 或许是出于歉意,每次做饭他都会客气地邀请遇见的每一个人:“过来一起吃饭吧。”大家都知道这是客气话,纷纷表示感谢并以“已经叫了外卖”的借口拒绝了他。 群租房的网络一到晚上就很卡。每次网络一卡抑郁症的原因,都能听见E先生洪亮的河南普通话:“他妈的,什么破网络。”同时夹杂着鼠标重重撞击桌子的声音。 后来我无意中发现,这是因为有人通过软件限制了路由器速度的分配,我曾试图找一些破解的方式,但对于连在简历上写“精通MicrosoftOffice办公软件”都会心虚的我来说,根本无法解决这种“形…
- 卫生间的争夺加剧了租客之间的矛盾和埋怨
2 抢来的群租房原本是三室一厅,130平,大厅被隔成三个房间,中间只留了一条80厘米宽的通道——通往公用的厕所和浴室——这就是我们的公共区域,就连厨房也被单独作为一个房间出租。 后来才知道,二房东租下整套房子的价格在媒体报道3500元左右,隔成七户再转租,一个月的租金加起来大概6000元。而他手中有十几套这样的房子,月收入将近3万,不用交税——那还是在08年。 七个房间从“A”到“G”编号,我的房间是左边第四间,上面用蓝色的水彩笔写了一个大大的“D”。 “Dfordog”,这房子用狗窝来形容,恰如其分。 整个房间只有7米长,2米宽,长方形结构;房门来院路线是移动式的硬塑玻璃,每次移动都能听到尖锐的“吱吱”声;左面是整个房间唯一的一道实体墙,历代主人都在上面留下过自己或大或小的痕迹,除去这些,大体能用洁白来形容;右侧墙壁是与大厅另一个隔断间的隔板,刷着白色的乳胶漆;靠门的地方有一张一米二的床,一个木衣橱,一张桌子,这是我的全部家当;前方是朝南的落地玻璃窗,这里原本就是阳台。 只要有阳光,一切都不至于太糟。 我握紧她的手:“这一切都是暂时的,我一定会努力赚钱买房,给你一个…
- 每月交房租的时间一到
社会给大学毕业生上的第一堂课,大概就是让他们在大城市里租房。这种体验会迅速使新人们明白,社会的运转并不需要象牙塔里的诗意、浪漫和理想主义。 2008年7月,我大学毕业,决定留在上海发展,面临的第一件事强迫症患病因素就是租房子。 当时我每个月的基本工资是4500元,实习半年没有奖金,扣掉五险一金,每个月到手只有3000元左右。 我想要租的区域,单间普遍在1000元以上。拥有一个独立的房间,是我唯一的要求。 在这种最卑微的要求下,我以每月700元的价格,租下了一个群租房——或者说是“抢”到了一个群租房。 1 房子是二房东租的。看房的强迫症的治疗方法时候,他的电话响个不停:“……房子还在的,我现在就在这里,你有时间可以过来看一下。”挂了电话,转头就跟我说:“要租就得马上决定,后面还有人来看。” 二房东是江西人,不到30岁,个子不高,偏瘦,皮肤白皙,穿着条纹衬衫,不苟言笑。 这通电话多少让我有些慌张,网上找的看房注意事项也瞬间忘得一干二净,唯一记得的,就是一定要让房东出示房产证——防止租金交完,房东跑路。 “我可以看一下这个房子的房产证吗?”我有点心虚。 “群租房哪有房…
- 鼻尖上还沾了白色的奶渍
也有人喊:“人奶!人奶!人奶!” 又是一阵哄笑。 台上女人端起一个小精神病的治疗方法桶,用手敲了敲,金属的:“今晚最后告别啊,俊哥就整点煽情儿的,不喝牛奶,喝酸奶!” 台下齐声叫好。女人端桶走下去:“大哥大姐,桶里是十盒酸奶,代表俊哥在咱街口红的这十年。拆一盒儿三佰。拆完您先尝一小口,看是不是百分百的纯酸奶。记住,就尝一小口,剩下的都倒桶里,留给俊哥喝。等十盒都被拆完了,就轮到俊哥上鼻子,你们说好不好?” 掌声叫好声雷动,十盒酸奶很强迫症食疗方法快就拆完了。有人还连拆两盒:自己一盒,身旁女宾一盒。 “俊哥感谢您了!感情深一口闷,啥也别说了,十年情份都在这桶里了。”那女人把桶斜起来给台下看:真真切切白花花的一小桶。 台上这个矮小的男人,这个在街口上红了十年的精神病的危害性二人转艺人,这个东北山寨版的鲍勃?狄伦,猛地弯腰向那一小桶酸奶蹲下去——这一小段是KFC走到台前跟拍的——那男人光秃浑圆的后脑勺,镶在一圈铁桶里,看不出他到底是否在用鼻子喝奶。台下众人也屏住呼吸,仿佛能听见桶里牲口一般的汲水声。 真不知道KFC单凭DV是怎样做到这种音效的。 俊哥突然抬起头,镜头紧跟着…
- 那个穿高衩旗袍露着雪白大腿的女人
4 大学毕业后我就出国了,认识几个喜欢鼓捣电影的,背着家里一天到晚穷得精神病饮食注意瑟。 其中有一个专拍独立纪录片的美国人,会讲汉语,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往中国出溜(方言,跑,窜的意思)。年龄不大,面相倒是老气横秋,跟肯德基那老头差不多,我们这帮中国哥们儿都叫他KFC。他听了这名字很乐,又听说我来自东北,就用松松垮垮的中文说,他去过好多次东北,还拍了一点所谓的“organic东北”(注:纯天然的东北)。 那时我也是个刚走出国门的小青年,虽然在国内从没把爱国放在嘴边儿,可一出去,民族自尊的那颗小心脏特别脆弱。我心说你丫算老几,还拍纯东北? 结果KFC把视频脚本拿来精神病遗传吗给我一看,不是别的,正是东北二人转。 那是KFC在省城一家洗浴中心用DV拍的,我在省城那会儿不过是个穷学生,哪有机会去洗浴中心消费?洗浴中心现场版的二人转,和我看过大巴视频版,的确有点不一样。 小舞台上那男演员虽然也很丑,但并没有嬉皮笑脸,反而一脸正色道:“在座的大哥大姐,弟弟妹妹,大冷天儿真谢谢你们捧场了。坐公交来的,我和大妮儿给您报销;打车来的,我俩就报不起了哈;坐大奔宝马来的,咱就啥也别说了,祝愿…
- 像个满嘴东北口音的弥勒佛
3 上大学以前,我一直以为看二人转的只是些上了年纪、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。可是我错了。 我们宿舍的老六,就是赵本山的铁强迫症的病因杆粉丝。要论狂热程度,说是赵本山的一根大粉条儿也不为过。别人都在听任贤齐、徐怀钰、后街男孩,只有他,没白没黑地用索尼线控Walkman(随声听)听二人转。 学校街口有一个电子产品批发市场,叫“电子大世界”,简称“电大”,是各种盗版磁带光碟的集散地。老六对赵本山的所有消费,都是在“电大”完成的。他前后买了十几张赵本山和赵本山的徒子徒孙的磁带——在全国人民尚不知“小沈阳”是何许人也的年代,小六早就把他听了不下二十遍了。 早上去食堂喝粥听,晚上图书馆回来也听来院路线,摇头晃脑,没多久就把线控耳麦听坏了。那时候正赶上抵制日货,整个“电大”都被爱国热潮吓得直哆嗦,老六也不好意思去淘原装线控,只能整一个国产耳麦望梅止渴。可问题是,国产耳麦老往外跑音儿,晚上一熄灯,老六的随身听一转,我们全寝室都睡不着了。 于是,寝室里唯一的南方人老七受不了了,从上铺跳下来就把老六被窝掀开:“妈的睡觉!” 老七是个纯南方爷们儿。上大学之前,根本不知道东北为何物,行李包塞两条秋…
- 那南方小伙显然是被吓坏了
2 每年假期回家强迫症的护理措施,要不是火车票难买,我打死也不会坐这趟熊玩意儿大巴。 有一年寒假,我前面坐了一对年轻恋人。女的听口音是我们县的,男的则是一个南方小伙——戴俩眼镜片,裹着厚厚的羽绒服——一看就是长途旅行,外加头一回见识到什么叫零下三十度。 这时,车里的二人转又上演了。有人早就准备好,瓜强迫症患病因素子红肠都拿出来,就差手机没调静音了。南方小伙也兴奋了,搂着姑娘说:“终于看到传说中的二人转了。” 姑娘笑了,掏出面纸给对象擦脸。虽不认识这姑娘,但她这一笑我却感觉熟悉——我们县的姑娘其实很简单——她们如果真心喜欢一个人,就会对他这么笑。 “大姐大姐你真骚,胸前挂着俩豆包!”显示屏上的男主角突然冒出这一句。 这是整场二人转的高潮笑点强迫症改变人生,东北土话讲这叫“攋大膘”。 整个大巴都被逗得前仰后合,就连低头搓弄手机的人也撇嘴笑了,还有听了可能不下五百回的司机,也眯起眼摇头笑叹:“x他妈的真恶心!” 那南方小伙显然是被吓坏了,强迫症的治疗方法小声惴惴地问姑娘:“所以你们的二人转,唱的就是这个?” 姑娘赶紧答:“都这熊样,贼糟心,我从来不听。” 这趟大巴一直…
- 一边嘟哝着“你们这帮没文化的”
因为赵本山和春晚,给全国观众留下这样一种印象:“二人转”在东北流行——或者干脆就是横行了几十年。东北是二人转的老窝,一提到东北就是二人转;反之亦然。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,我对二人转感情颇为复杂。强迫症预防措施 1 二人转在东北并没有全国人民以为的那么流行。 我生于八十年代,在东北的一座小县城长大,父母都是普通职工。他们那一辈的朋友里,绝少有受过高等教育的,更不必谈上一代了。我父母两家的亲戚全算在一起,至少得有百十来口人——这当然不能代表整个县城,但也可以勉强算是“抽样调查”了。 所有人都知道二人转,但花费时间精力去听、强迫症有什么症状去看,甚至花钱消费,完全是另一码事。单就我家这百十来口人里,没谁有事没事去听二人转,更没听过有谁直接投身于二人转的演绎事业。 或许用“最熟悉的陌生人”来形容小时候的我与二人转的关系,最恰当不过。 等到去省城读大学,我才跟二人转终于有了近距离接触。那是新世纪刚开头,赵本山如日中天的时候。 那时,每逢寒暑假,强迫症有哪些病因我都得坐七个小时的长途大巴,一路从省城颠簸回家。几十口人堆在十几平米的车厢里,车窗又封闭得极好,往往开不到一半,…
- 所有同学都笑了起来
“你向偏!就算我上五年级,你还是会说我姐上中学了,她永远比我的年级高。” 我哭着闹着要去上学,背着书包跑出去。我妈拿着根棍子在田埂上截住我,指着我的鼻子,“今天你敢走一下试试。” 我没敢试,在瓜棚里哭了个天昏地暗。 7 沈阳治疗神经病的医院 由于学生大量流失,四年级时,两个班合成一个班。分数不够上不了初中,所以五年级的课程就紧张起来,每个星期天都要补课。而我基本不去。 数学老师姓李,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他把我叫到他的小屋,痛心疾首地说:“我三令五申,星期天一定要来补课,而你,十个星期补课,八个星期不来,你还想不想升初中?”从此,我再也不敢缺课了。 五年级下学期,学校不但要星期天补课,晚上还要上自习。我们被要求住校,我带了一张小竹席,一床被子,就在学校里安顿了下来。 女生住在教室后面的瓦房里,男生住在教室里。沈阳心理咨询中心我们从来没有集体住宿过,都很兴奋。大家没有表,不知道时间。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带头起床,大家都跟着起来了。我们点了一支蜡烛,在教室里围坐着。 不一会儿,老师像一阵风一样跑进了教室。 “他妈的,谁让你们起来啦?”他用手指着自己的腕表,破口大骂:“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