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发表的日记
- 熊大、熊二,跟我回家!
书要哄着才读 大弟家两个孩子,大的叫琪琪,四岁了,在家上幼儿园;小的两岁,一直跟着爸爸妈妈在苏州,过年时才回来。 过年这几年,大弟和弟媳跟妈妈说,过完年想换一下,把小的放家里,把大的带走。家乡的幼儿园没有城市的幼儿园师资力量好,把琪琪带到苏州上学,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。 妈妈不同意,说要带走两个都带走,“哦!大的当初也是从两岁放家里的,我刚把他带到上幼儿园,会吃会喝好带了,我能干点活了,你又把小的放家里,我就不能轻松点?你要把小的放家里,我就什么都不干了,田地也不种了,牛卖掉,猪也不养了,零花钱向你们要,你们两个看着办吧。” 过了年,大弟还是把大的留下,把小的带走了。焦虑症最佳治疗方法 堂姐的小孩星星和堂姐姐夫一块来拜年,吃饭时,姐夫指着我问他,“这是谁,你认识吗?” 星星不看我,只微笑着埋头扒饭,我知道年轻人不喜欢说话,就打圆场说:“他认识的,从小在这儿长大的(也是留守儿童),肯定认识。” 吃过饭,我和堂姐聊天,我问:“星星上高二了吧?”堂姐说是啊,都十七八岁了,还不懂事。 “一米八的瘦高个,皮肤又白,一表人才的,以后娶媳妇儿你们又不用操心。现在你们好好培养,将来读…
- 这些年,听到最多的就是,村里人都在买房
我的出生地是一个叫“张洼”的地方,距离最近的市区一百多里地、离县城六十里、离镇上十里。 每次春节回家从市火车站先到县城、再到镇上、再到村里,用我的话说,就是回到了天尽头,回到一个在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地方。 这几年常听朋友同事说,他们家那里在“搞开发”,我总是感叹——大概全中国都开发完了,也轮不到我们这儿。 所有人都在买房 这些年,听到最多的就是,村里人都在买房。 邻居家儿子儿媳在昆山买了房,隔壁大哥在苏州买了精神病带来什么危害房,还有一大部分人,在市里、县里、镇上买了房。 “他们家房子建好没几年啊,怎么又买房子?” “村北头姓陈的都搬走了,只有一家没有在外面买房的。南头咱老李家搬了大半了。” 不管之前在村里,住的是楼房、平房还是砖木房,年轻人陆陆续续地都在往外搬,等留在村里的老人去世后,房子就这么空着,门上挂把锁。经年累月,村里年久失修、倒塌歪斜的房子不算少。 我有两个弟弟,小弟还没有对象。大概是觉得房子买在市里说出去好听些,方便找对象,前两年非要在市里买套房,买了也不住,到现在还没装修。 大弟有两个小孩,今年前后,也和弟媳天天在镇上忙着要买房。腊月二十八,大弟开…
- 上海董家渡:陈旧保守,还是新锐绚丽
3 遁入东江阴街,老弄堂的气息让人想起南方小城。空间和时间在记忆中挪移,向西南900公里,时间仿佛回退20年,那种狭窄巷弄里滋生的,人与人的触碰,石板与石板的推搡……没有咖啡厅,威士忌吧,也没有米其林几颗星,从8元一碗的馄饨到20元一件的衬衫,还有12元一次的剪发,董家渡以低廉价格供应生活所需的方方面面。焦虑症的原因 12元理发店里没有年轻人,只有上了岁数的叔叔阿姨,大家彼此相识。来自扬州的老板娘小心将围裙裹上客人脖颈,“你这个衣服可不是一般的衣服诶。” “哎哟你看得懂!”白衬衣上海先生表示赞许。 “那当然。”老板娘轻轻巧巧地回应。10平米的房间,因为三四个等待理发的客人而显得热气腾腾,桌上的矿泉水瓶里悬着绿萝,翠翠的。 “焗油膏没涨价,”老板娘熟练地将灰白色糊状物往客人头发上抹,“房租1600的时候就这个价,现在房租4000了,也还是一样。” 在本地人眼里,拆迁像是承诺一个新世界,而对外地生意人来说,则是要将过往的努力一笔勾销。远处工地的噪音规律运转,不慌不忙改天换地。 上海作家金宇澄曾谈及被拆除的老建筑,“旧东西旧建筑有如此大的凝聚力,但拆已经拆了,比如上海外滩的…
- 不过现在钱对我来说也没用了,我的痛苦比钱多
1 “你以为我是什么小人物?”蒋叔像是在问我,又像是在心里确认这件事。“我是个皇帝呀,等一动迁我就能拿到一百万。” 他信心百倍,粗眉毛顺着眼角扬起而抖动。在他面前的水果摊上,5元一只的泰国西柚为这条街道涂抹来自异国的明快色彩。强迫症食疗方法 站在董家渡路和篾竹路路口,遮天蔽日的屋棚挡住了6月末的上海暑热,天空蓄积着重量,将成片的房子压得很低,仿佛连行动其间的人都被压缩了。蒋叔微驼着背,约莫50岁出头,如果忽略他的蓝色运动衫和猫咪拖鞋,看上去倒有几分像梁朝伟的形容。他以一种国家领导人阅兵的风度,缓缓抬起右手,示意我为他拍照。 “你是不是记者呀?是呀?哎呀,我经常上电视的你晓得伐!”蒋叔一口上海腔滑溜溜的,动作敏捷地从身后凉棚搬出板凳。用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语气对我说,“来,你坐这里记下来,我跟你好好聊。” 在董家渡一住就是30年,蒋叔的生活一言难尽。 也许有人会短暂忘记地处城中心的董家渡也是上海。在这里,苍蝇馆衔接着蔬菜摊,鸡血鱼鳞滚落石板路,缝隙被市井笑话填满;房子在弄堂尽头延伸,方盒子里三代同堂重复上演;衣裳是当街晾晒的,年幼者如此乐观以至于露天沐浴变为一场游戏。在这里…
- 2013年底,北四环边的圣地
2013年底,北四环边的圣地 下午的余晖正在褪去,彩和坊桥下的应急停车区,辛师傅靠在自己的奇瑞车旁,悠然地点燃一支烟。 “他们快下班了,注意看着点终端。”旁边标志408的张师傅提醒老辛。 “没事,看着呢。”辛师傅咂巴了一口,不紧不慢地回道。失眠如何预防 “随叫随到……从技术交易大厦,到安贞北土城西路……”说时迟那时快,易到的司机端,已然弹出了下班高峰的第一个订单。 “你们别抢了,看着,这单子肯定是我的。”辛师傅对旁边的几个司机说道。 “别开玩笑了,就你那破车,人家能选你才怪。”黑色凯美瑞边上的何师傅揶揄老辛。何师傅是第一天来这里趴活,前不久刚加了一个易到司机群,群里的师傅们说这里单子多,而且都是大单。他也打算过来试试运气。 “我跟你打赌,要选了我,你明天请我一包中南海。”辛师傅嘴角上扬,扶了扶他的老花镜。 “恭喜接单成功……”话音未落,辛师傅的易到终端传出了接单成功的通知。失眠危害有哪些 “走咯!明天我在这里等你的中南海啊。”辛师傅丢掉他没抽完的大前门,无不得意地看了看一脸错愕的老何。 “你不懂,老辛牛逼着呢,航叔都坐过他的破奇瑞。”小张对老何笑了笑。 201…
- 买房,真的成了梦想。
最近经常看到北京房价下调的消息,环北京的房价下降幅度更是明显,但是提及买房,朋友们基本还是会摇摇头:房价虽然下调,但是五环内一平米都还得6万以上。 和朋友聊起房子,大家都忍不住叹息,“悔不该当初……” 2005年,用买房的钱回家盖了别墅康复案例 2002年,我来北京上大学。 念书的时候,北京的房价还比较稳定。当时,我们一个老师在西三环买了套房,每平8000元,这个消息在同学中快速传播,大家都觉得这个老师真有钱,一套下来100多万,我们这辈子都很难能买得起。那时候,老家的房子一平米还不到1000元。 2005年夏天,我和一个同学在民大附近的胡同溜达。发现一处比较破旧的胡同里,盖了一栋类似七天宾馆那样的楼房,孤零零的,旁边立了一个售楼处的牌子。 我们进去一打听,原来是新盖的一个小户型,位于三环内,周边教育资源非常好,当时价格是7000多元一平米。我同学有点动心,40平的一居室,不到30万就可以买下来了,他家是做生意的,收益一直不错,一下子拿出30万没什么问题。 经过一番深思,同学给他爸爸打电话商量买房的事情,他爸一听就拒绝了,“我们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,再说了,老家正准备盖…
- 我心里真的很想哭
高考前,老师在宣传一本《报考指南》,几十块钱,说上面有全国所有大学的简介、学费情况,可以帮助报考。班里一共不到五个人买了,有我一个。 放假时,我拿着《报考指南》回到家,和父母一起仔细研究了一遍。母亲只盯着学费,父亲则饶有兴趣地看着各个大学的简介。 “学费至少4500元,还有住宿费,伙食费,这咱也供不起呀。”母亲把书“哐”地扔到一边。父亲没说话,我也没有。焦虑症最佳治疗方法 我心里真的很想哭。从小学开始,别人家孩子过年时有新衣服穿,可我没有;平时不买鱼不买肉,有时候连素菜都没有,吃咸菜吃几个月。受了这么多苦,都是为了攒钱上大学,现在又说供不起了。 我想起高中门口,那两个卖烤饼的年轻人,我想学几个月技术,尽快工作帮家里减轻负担,父母不答应,他们说我努力这么多年,一定要读大学。 从路边发的传单里,我们找到一个学费比较低的学校,父母一起送我去交了学费,办了住宿手续,买了饭卡。我催促父母赶紧回家,我怕新同学嘲笑他们的寒酸。 住在我上铺的女生很活泼,她每天都拉着我一起上学,一起吃饭。她带我吃食堂的皮蛋瘦肉粥,炸鱿鱼圈,印度飞饼,印象最深的是一家很火的扬州炒饭店,里面有十几种口味不同…
- “不热。”我淡淡地说。
初三的时候,每天六点起床,六点半出发去学校。 在北方,冬天是农闲的季节,给我做完早餐,母亲还要回到被窝躺到天亮,不是因为懒,而是为了省电、省煤,屋子冷,起来了就得添煤烧炉子。 那时候家里日子艰辛,不到年节不会买肉。父母知道我正是需要营养的年龄,只能尽量买几袋奶粉帮我补充能量。抽动症的症状 想来想去,母亲觉得炒饭是最合适的早餐,干饭顶饱,而且制作时间短,头天晚上留些米饭,用油加热就行了。秋天储备了大葱,掰半个葱白,撕下外面的干皮儿,洗净切成葱花,打个鸡蛋,五分钟,一碗炒饭就出锅了,香味儿特别解馋。 寒冷漆黑的路上,一碗热气腾腾的炒饭支撑我走到学校。 那时候,村里很多人家里都没有自行车,土里刨食儿的,不赶时间上下班,买车子不仅占地方,还会被别人借去,骑旧了骑坏了也没人赔,不借的话还会落埋怨。干脆,各家都不买车子,都等着孩子念初中了,买辆新车给孩子骑。 同学们买的都是新款车,彩色的车身,贵一点的是能变速的山地车。我也买了一辆中低档的变速车,很实用。可能是因为我力量不够,胳膊很难控制平衡,学了几次都没学会。 “你怎么这么大才学车子,嗯?”邻居一步三回头,问我。 我站在自家门…
- 不过想起爷爷,想起酸涩的黄菜,真希望能回到过去
3 有了钱的爷爷从没给我买过好东西吃。“吃那些干什么?家里的馍管饱。”爷爷说。奶奶身体不好,爷爷的钱还要留给奶奶看病。 “到了冬天,我给你做黄菜吃。黄菜可好吃了。”什么叫抑郁症 我一扭头,“不吃。”可不吃也不行,深秋时节黄菜已经做成了,那些白菜丝浸在缸里,被石头压着,和食盐交融在一起。 每年入冬前,都可以从坑里取鲜白菜吃。白菜豆腐、凉拌白菜,尤其母亲炒的酸辣白菜,就着馒头吃,绝了。 数九开始,巷子里连白菜萝卜也不卖,只卖豆腐的时候,黄菜就成为主角了。 母亲拿着筷子从缸里夹黄菜,暗绿色的水,钻心钻肺的酸涩。在蜂窝炉子上炒黄菜时,我妈必定要放极重的辣椒,几大勺花椒面儿,一边炒,全家人一边跟着打喷嚏。 八十年代,家里的房子既是卧室又是厨房,炒黄菜时总是弄得一屋子酸涩味。还没开吃,光怪怪的味儿,就让我饱了。 爷爷哄我说,黄菜如何好吃。还忆苦思甜,说什么五六十年代,黄菜就是人间极品,皇帝老儿也吃不上。抑郁症有什么症状 桌子上除了黄菜就是咸菜。黄菜不好吃,可好歹还是热的;咸菜好吃一点,但是冰凉冰凉的。一口下去,酸涩的味道就如烂皮条和麻袋片子,怎么嚼都难以嚼断。说酸不酸、说涩不…
- 爷爷不搭话,照样过自己的小日子。
1 八十年代,秋风一刮,柿子树叶变红了,桐树树叶也卷了边儿。这个时节巷子里便有卖大白菜的人了,他穿着土红色的绒秋衣,黑红的面堂,胡子拉渣的,开着四轮,拉一车白菜。 有时,四轮车车头帮子上还坐着他的婆娘,红红的脸,结实的腰身,沈阳治疗抑郁症女人手边放着一杆秤。四轮车突突响,车斗里全是白滚滚的大白菜,绿色的叶子,白白的帮子,码得整整齐齐。 卖白菜的人一边开车,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喊:“白菜——白菜哦——白菜。”声音悠长,在巷子里回荡。母亲听见了放下手里的活计,急忙跑出门就喊:“等一哈。”卖白菜的听见声音,熄了火,回头望向母亲。 白菜怎么卖?卖白菜的扯着大嗓门粗声说,一元八十斤。母亲嚷嚷,太贵了。卖白菜的着急了,连声说,嫂子,你看看我的菜再说价钱,不要光听价钱。你先看看这菜。母亲不为所动,比你好的多的是,谁家的不好?谁的价格好,我就买谁的。 一会儿,出来几个邻居,对卖菜的说,你呀死脑筋,要是便宜点,我们都买。卖菜的顺势就问,你们说多少钱?邻居们和母亲说,要是一元一百斤,我们就买。 他身边的婆娘喊:不卖了,不卖了,走。邻居们说,那你们走吧,我们买别人的。卖菜的汉子佯装去开车,婆娘却…